第三百七十三章 满堂枭遭劫_神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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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三章 满堂枭遭劫

  汗马干瞅了她一眼,又环视众人道:“小孩子懂什么,一点小诡计焉能称之为才干?这会长之位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,谁想坐便坐。这少年虽然机灵,但手下无一可用之人,让他做会长,如何能成大气?须知道做会长,不仅需要个人才能出众,更要有雄厚的班底实力才行,否则一个光杆会长,有屁用。”

  西阳郡主见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脏话,顿时气得俏脸发红,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恨恨坐在一边。辛什巴也是一脸尴尬,心中将这老头咒骂了上千遍。

  乞马塔见这老人好生厉害,连西阳郡主也吃了憋,不禁心中大喜。乘机凑上前来道:“老将军所言果然高明,小人钦佩万分,只不知我们三堂主之中谁才可以坐这会长之位?”

  此时,一边晕死的呼莫尔也在两名高手的推拿中醒了过来,也不觉得有多难受,听到乞马塔问话,也不禁竖起耳朵细听。

  汗马干捋着胡须慢悠悠地道:“这个就看你们的实力了,咱们草原人讲究一个成王败寇,你们谁厉害就是谁了。”

  乞马塔等听了一喜,依挝巴忽然瞅见已经醒过来呼莫尔及他身后的三名无名高手,忙向汗马干告道:“老将军明鉴,这是会内之争,呼莫尔居然邀外人相助,实在令人不齿。”

  汗马干望了一眼呼莫尔,微微笑着道:“这没什么不可以的,只要你能请得动,不妨也请人来助拳便是了,这也是个人实力的体现嘛。”

  依挝巴和乞马塔一愣,呼莫尔却是心中狂喜,没想到丢失的肥鸭又飞到了自己手上,全然没发现汗马干大有深意地望向他身后的三名外来高手。倒是那三人有了察觉,心暗暗生了警惕,以防不测。

  一边的辛什巴见这老头摆明了不让自己当这会长,虽然心中有气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暗自希望世子的血狼军快来,但对世子能不能摆平眼前的老家伙,又有点担心。

  汗马干却不知道辛什巴的想法,他见呆滞不动的依挝巴和乞马塔二人,便催道:“你们干什么?还不快比试,看谁才能坐得这会长之位。”

  依挝巴二人心中有了几分气馁,但不甘心地硬着头皮问道:“不知老将军意欲如何比试?”

  汗马干咂了咂嘴道:“我看你们虎豹狼马四堂一向都治理的很好,不分彼此,想来你们之间的个人才干都差不多,那么现在就比比你们班底的实力如何。你们一家派三人出来,互相比试就是了。”

  依挝巴二人心中大骂老家伙糊涂,呼莫尔方有三名外来高手坐镇,他不加管束,这摆明了是让呼莫尔当会长嘛。

  正当二人难为之际,忽然听到堂外一阵长笑,一个声音传了进来:“既然如此,那就将我们也算上。哈哈哈,没想到初到居狼城,便可以捞个会长来坐坐。”

  话音刚落,只见原本闭合的门扇顿开,五六名兽王会弟子随之被抛摔进来,滚倒在地上,惨呼不绝。外面的众贵族护卫纷纷退了进来,护在自己的主子身前,堂内一时大乱。

  乞马塔机智,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,便抢先踏前几步大喝道:“什么人如此大胆,竟敢来兽王会捣乱?”说完一挥手,身后几名飞马堂弟子抽刀扑向门外。

  这时,门口处人影一闪,一个锦衣男子走了进来。只见他二十来岁,剑眉星目,高鼻薄唇,当真是生得英俊不凡,风liu迷人。走路之间翩翩丰姿,只教无数女儿失魂荡魄,比之辛什巴,更是多了一些引人的气质。只是他一头黑发怪异地斜披,脸上笑容灿烂,但是有说不出的邪魅,一双眼睛更是在堂内众女客之间穿走,邪异之极,却更添几分魅力。

  来人看也不看迎面飞扑而来的飞马堂弟子,只见他左手负背,右手随便轻轻一挥,面前几人如同中了邪般扭曲了几下,便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,也看不出是伤在何处。而那人却丝毫不停,悠悠走了进来,举手之间,风度迷人。

  堂内众人大惊,只见来人浑身邪异,轻轻一抬手,便将几名好手击倒,不知生死,更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。就连呼莫尔身边三人,也是瞳孔猛缩,互相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。

  那青年走到堂中,也不睬处于震惊中的众人,径自向西阳郡主笑着说道:“不知小姐芳名如何称呼?区区术乌勍。小姐貌美绝伦,区区一见倾心,有心一亲芳泽,不知小姐意下如何?”

  西阳郡主俏脸生红,全身一阵酥麻,暗道今日如何竟一下子见到如此之多的美男子,辛什巴就不必多说,没想到世上竟然有更胜他之人。这少年郎不但长相俊美,自己生平少见,面且武功高绝,举止间又风liu倜傥,更不想他竟如此之大胆,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示爱。此时心中除了娇羞和悸动,再无他意,丝毫不为对方的轻薄而动怒。

  倒是汗马干心中大怒,来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郡主,简直是胆大妄为。于是他踏前一步,隔着护卫怒道:“混帐,无知小儿竟敢公然调戏堂堂郡主,简直不知死活。”

  术乌勍丝毫不为汗马干的话而动怒,听到郡主二字时,反而双眼一亮,又重新将西阳郡主从里到外看了个仔细,兀自笑着道:“想不到狼胤郡主竟然是如此一个绝色美人,难得难得,看来我得在这居狼城多留几日。等我坐上了这会长之位,再好好与郡主美人儿一把风月,共享云雨之欢。”

  堂上众人见他如此大胆,竟然说出如此污秽之语,一时间又惊又怒,但慑于他神鬼难测的武功,谁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
  西阳郡主本就是风liu之人,如今听术乌勍如此直言坦白,一时间心荡神曳。但粉面上却是一寒,佯怒道: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如此大胆,就不怕本郡主将你碎尸万段吗?”

  术乌勍丝毫不为她的话为异,反而咂着嘴道:“啧啧,郡主发起怒来别有一番风韵,真是诱煞在下也。至于区区是什么人,等到我坐上这会长之位,只有你我二人之时,再说与美人儿你听,到时候保证教你快乐无穷,连神仙也不想做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饶是西阳郡主性情放浪,此时也不禁粉脸通红,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说。

  汗马干身为狼胤大将军,见到郡主受辱,直气得双眼冒火,一张老脸抖个不停。但却一时间也无可奈何,仅凭自己身前的区区几个侍卫,恐怕连对方的衣襟都摸不着一片。

  乞马塔见术乌勍口口声声要坐会长之位,丝毫不把自己等放在眼里,顿时心中来气。出声问道:“阁下是什么人,须知道这竞选会长之事乃我兽王会的家事,外人不得参与。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居狼城为好,否则任你武功通天,也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
  “他不可以,难道我也不可以参与这会长竞选吗?”

  乞马塔的话音刚落,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。众人闻声望去,只见一行人从堂外走了进来,为首的是一个妙龄少女。年纪有十七八九岁,生得娇颜妖娆若桃妍,玉体婀娜似柳柔。竟然又是一个多姿佳人,比之西阳郡主稍有一些青涩,容颜也只差分毫贵气。在她身后则是五位神态各异的老者,再后面就是十多个跟班随从。

  这些人的出现让堂内的兽王会成员俱是一惊,堂内响起一片嗡嗡的私语声。乞马塔惊异地望向来人道:“真娜小姐?”再望向女子身后的五名老者道:“五位长老?你们,你们怎么会……”

  其中一个瘦高的老者打断他的话,冷笑道:“怎么,乞马塔堂主,你们很惊奇吗?是不是各位堂主没想到我们五个老家伙还活着,并且还找到了真娜小姐呢?”

  原来那女子真娜是已故老会长的女儿,在一年前失踪。五位护教长老在老会长死后,被四堂联合暗算,并派人四城追杀,侥幸才逃离居狼城,却遇上了会长之女。所以乘四堂竞选会长之时,重回居狼城,欲一洗前怨。

  这时另一个胖老者接口道:“咦,怎么只剩下你们三个,月豹堂主哥屠呢?不会是你们四人狗咬狗,哥屠一不小心被咬死了吧?”

  乞马塔三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双眼飞转,心底在快速打着主意。这五位长老武功比之自己等人要高出许多。日前也是乘他们不备,四堂联合众多弟子围杀,才一举得逞。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,再难以多胜少,而且四堂此非比从前,如今只剩三堂,彼此之间还互相猜疑,再想故伎重演,已是绝无可能。

  依挝巴接过话干笑着说道:“木伊长老说笑了,哥屠兄此刻身染微疾,所以不曾出面,倒叫诸位长老误会了。真娜小姐能够回来,那是再好不过,只可惜老会长不幸遇故,还请真娜小姐节哀顺变。老会长的死因,我们兄弟一定会查个明白。只不过这竞选会长之事,真娜小姐也知道本会规矩,会长之位一向是传男不传女的,真娜小姐想要竞选这会长之位,恐怕有些不妥。”

  真娜冷冷一笑,讥讽地说道:“依挝巴堂主说了这么多,难道就是想告诉我,我是女儿之身,不能参与这会长竞选吗?”

  依挝巴听后没有再说话,只是挤出一丝笑容,神情之间是默认了她的问话。

  这时又一个青面老者一阵冷笑之,尖声说道:“哼,各位堂难道还将本会的规矩放在眼里吗?你们以下犯上,暗诛护教长老,阴谋篡夺会长之位,这些难道就是会规所允许的吗?既然你们能够不按规矩行事,那么真娜小姐又为何不能当会长呢?”

  三堂主听后一阵尴尬,乞马塔一整容,大声叫道:“阿克兰长老不要拟造谣言,五位长老无辜叛离本会,这是众所周知。你此刻说是我们四堂以下犯上,图谋不轨,可有何证据?”

  阿克兰长老听后,一阵冷笑,怒目说道:“好一个众所周知,你们要证据,老夫身上的这些伤口就是证据。”说着他扯开锦袍,将干瘦的胸堂展露在众人面前,上面几道数寸长的刀伤,触目惊心。

  依挝巴紧接着嚷道:“这算什么证据,谁知道是不是阿克兰长老在外面做了什么勾当,被人给打伤了。倒是五位长老先前乘会长大难之际,叛离本会,如今又蛊惑真娜小姐回来夺取会长之位,其心可诛。我等力当上下齐心,杀此贼子,为本会除去败类,以慰会长在天之灵。”

  依挝巴这几句话喊得激慨,倒有几分感染力,身后的兽王会弟子一时间齐声喝叫,誓死诛杀叛徒,直气得五位长老吹胡子瞪眼,全身抖个不停。

  直到此时,一直盯住西阳郡主不放的术乌勍这才转过头来,笑着对依挝巴道:“阁下倒也是我辈中人,黑白颠倒,是非不分。忠良之人,却被你说成罪大恶极,佩服佩服。只不过,今天既然是我的乖徒儿想坐这会长的位子,那你们就都得让一让,要不然我徒儿会很不高兴。她不高兴了我也就不高兴,我要是不高兴了,就会杀人,杀很多人。嘻嘻,恰好这儿就有好多人,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不高兴啊!”

  依挝巴一懔,一股杀气迎面冲来,他全身一阵发寒,脚下不由自住地退了一步,脸上顿时一红,心中却有了几分畏缩。

  由于术乌勍的气劲是冲着依挝巴一人而去,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厉害。乞马塔见术乌勍一句话就将依挝巴吓退了一步,心中不由的一阵鄙夷。

  再见那术乌勍口上称真娜为徒儿,但是从真娜眼神里发现,两人的关系绝非寻常。真娜在看旁人时一副冷冷的样子,但是每当眼神望向术乌勍时,就变得无限依恋而又情迷意荡。以乞马塔的老练,早就看出真娜已非处子之身,再加上术乌勍的好色,哪能猜不出两人之间的勾当。

  只见他踏前一步冷笑一声道:“好个不知廉耻,徒儿吗?我看应该是一对奸夫淫妇才对吧?”

  听他这么一说,其他人都是一愣,接着嗡嗡地一阵议论。奔狼原虽属蛮荒之地,比之中州诸地,礼节语言上甚为不开化,但是对这种师徒媾合的事情还是有抵触。

  术乌勍听后却丝毫没有难堪之色,反而笑的更欢了。他走到真娜身边,用指背在她脸上轻轻拭了拭,又顺着项颈滑到粉背蛇腰。真娜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一阵红晕,身躯一颤,竟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。

  术乌勍转过头笑着对乞马塔道:“我一向是如此对待徒儿的,即做徒儿又做情人岂不更好?”不理众人脸上的鄙夷,他径自说道:“不知道乞马塔堂主有没有这样的女儿或爱妾,等你死后我好收她们做我的徒儿,乞马塔堂主你可要怎么感谢我?”说着还向西阳郡主望了一眼,看得对方心头一荡。

  乞马塔听后大怒,喝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却见术乌勍笑而不答,于是转头向真娜厉声道:“贱人,勾诱外人来谋夺本会,罪不可恕,我等又岂能让会长之位落入你这个小贱人之手?”

  真娜对他不加理会,仿佛已经全身沉醉于乌术勍的爱抚当中。倒是乌术勍笑迷迷地问道:“乞马塔堂主的话可是说完了吗?”

  乞马塔心头一紧,警惕地道:“说完了又怎么样?”

  术乌勍的左手已经覆上了真娜的翘臀,脸上却漫不经心地笑着道:“说完你就该休息了。”

  话音尚未全落,只见他身体轻轻一晃,划过一道虚影向乞马塔扑去。饶是乞马塔早有戒备,依旧来不及反应,只能双手在面前徒劳抵挡几招,口中一声惨呼,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眉间多出一个淡淡的乌色指印。身边前后的飞马堂众弟子一片惊叫,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,等反应过来,自己家的堂主已经变作一具死尸。再看术乌勍,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,左手仍在真娜的翘臀上游走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。

  众人心头又是一震,脸上惊疑不定。依挝巴和呼莫尔俩人更是又惊又喜,惊的是想不到术乌勍竟如此厉害,举手之间便将乞马塔击毙在地,喜的则是自己的对手又少了一人。尽管如此,但是此刻的阵线还是要站好。已经渐渐恢复过来的呼莫尔在两名弟子的扶持下站起来怒道:“好胆,你究竟是何方妖人,敢来兽王会捣乱,又公然杀害本会堂主?”

  术乌勍收回在真娜身上的左手,笑着道:“我杀了他岂不是更合你的心意,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,怎么反倒来怪我?”

  呼莫尔一窒,接着又怒喝道:“混帐,你杀了本会堂主,老子狠不能食你肉,扒你皮,何来感谢之说?你当真是不知死活,欺我兽王会没人吗?今天要你有来无回。”

  兽王会本来不会如此不济,当初除过四堂堂主及五大长老外,还有八位护教护法,十六位铁血侍卫,个个武功高强,皆在四堂主之上,是经过老会长一手精心调教出来的高手。然而近几年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,八位护法及十六位侍卫相继死去多人,后来连会长的千金也莫名失踪。为了不引起下面的惊慌,老会长极力压盖,只在暗中秘密调查此事。却没想到竟然连自己也遭人暗算,其余护法及侍卫损失贻尽,这才落到今天任人欺压的地步。呼莫尔的一番话,也是说的外强中干,全仰仗自己请来的几位帮手。

  术乌勍自然也听得出他是在逞强,笑着问道:“怎么,难道呼莫尔堂主也想和乞马塔堂主一样躺在地上休息吗?”

  呼莫尔一震,心中一阵胆怯,再也提不起反驳的勇气。术乌勍见此情景,一阵放声大笑。

  不等他笑完,一名血狼堂弟子踏前一步,冷哼一声道:“哼,就算是当今世上英雄没落,但也容不得你在此猖狂。在下不才,倒想领教一番阁下的高招。”

  说话的正是刚才出手的那名使弯刀高手,尽管知道术乌勍的厉害,但是看到他如此狂妄之极,却也无法容忍。

  看是自己请来的高手欲意出手对敌,呼莫尔一喜,自觉地退在一旁。

  术乌勍见居然还有人敢出来叫斗,不禁仔细打量一番对方。只见一张脸平淡无奇,显得有几分木讷,身材也不甚高大,看似很平常的一个中州人,此时却一身血狼堂弟子的打扮。虽然如此,但术乌勍却一点也不敢小瞧对方,因为只见他看似随便地一站,却是攻守兼备,身上发出的气势,绝不是呼莫尔之流可比。

  忽然,术乌勍将目光落在对方背上,那里隐隐露出一截怪异的弯刀,他眼孔微微一缩,收了几分笑容郑重地道:“离月钩,收魂人,你是罹人?”

  术乌勍记得老师曾经说过,那是一个古老的组织,几乎和自己的门派一样悠久。那个组织的人信奉上古神兽离月穷夔兽,以匡扶天下,救世济民为己任,每当天下大乱之际,他们就会出现。组织中的人多用曲形怪异弯刀,并称之为离月钩,口中时常会唱着一首歌,第一句便是:离月钩,收魂人。所以外人一般叫他们作收魂人,又因他们自称为离人,每每一出,便是天下大乱之际,灾祸纷起之时,所以又叫他们作罹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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